2008年8月21日 星期四

路邊攤牛排

小的時候,我跟馬麒兩個人常在新豐夜市的路邊攤牛排吃牛排,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國小五、六年級的學生,手頭上存了好久才可能有一次吃牛排的錢,所以每次我們在夜市裡面吃牛排的時候,馬麒總是吃得很乾淨,我都嘛是喝了好幾杯紅茶和玉米濃湯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牛排攤,跟馬麒走在新豐超級長的夜市街道中,晃呀晃地,消磨那無聊的星期一夜晚。

曾幾何時,我跟馬麒都已經是 26歲的大人了,小時候把下巴架在腳踏車龍頭上面,無聊著互相推託,決定待會要去哪裡鬼混的兩個小孩,現在不過是換成在馬麒的 solio上,繼續互相推託,要誰決定待會要去哪裡鬼混,時間空間不同,年齡不同,但是做的蠢事還是一模一樣,回想起來,就覺得很好笑!

但是,工作以後,我發現這樣天真的時刻已經不再回來了,馬麒忙著他順發服務人員的工作,我忙著做二休二的 op工作,相聚在一起打屁的時間,少之又少,連找吃飯的機會也沒有了!

我漸漸地感覺到,以往那兩個白痴少年的蹤影,已經離我們兩個越來越遠了....

然而今晚,我跟 taco道別後,回家順便買晚餐的途中,發現原本想吃的廣東粥沒開,正愁著不知道要吃什麼的時候,我想起松林國小那邊,有一攤路邊攤牛排,就去那邊碰碰運氣,看有沒有開囉!?

運氣還不錯,在這個百業蕭條,經濟崩潰的時代裡,還可以有這種福氣可以遇到認真賺錢的老闆!哈哈~於是....『老闆,我要一份牛排!』『好的,旁邊有玉米濃湯和紅茶,麻煩您自己裝一下喔!』這種很久沒有聽到的詞句,居然能令我有些許的感動。

等待了一會兒,我的牛排來了,切了一口牛排放入嘴裡,眼眶之中感覺到有淚水在打轉,不是這個牛排有多好吃,是在肉入口那個時刻,所有的回憶湧上心頭。

兩個白痴少年坐在位置上,引頸期盼老闆能不能牛排用大塊一點給我們,鐵板麵能不能多一點?我跟馬麒邊吃邊玩,邊打鬧的情景,就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!!!!!

過去和現在種種的回憶層疊起來,累積成時間,把希望寄託在遙不可及未來,因此人們有了『過去』這個情感的寄託,有『現在』這個努力的一刻,才有『未來』那股追求理想、勇往直前的勇氣與希望。

人的記憶既堅強又脆弱,同時又殘酷且溫柔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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